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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練 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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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亮,霧蓮就起來了,她全身疼痛地坐在床上擦著跌打酒,這時進來一位侍女,她說:“秦姑娘,你起來了。我叫嫣紅,是專門來侍侯你的。讓我來替你擦藥吧,宮主今天一早就叫人送來一瓶藥膏是專門敷在你的手臼的位置上的,聽說效果特別好,來,試一試。”說著人已走到霧蓮那裏,並替她脫了外衣,讓她只穿一件脖子掛條繩子的粉紅色內衣,光著雪白臂膀。嫣紅手腳麻利地替她在手臼位置擦了些藥就幫她穿上衣服又說:“秦姑娘,宮主對你真好。你看你才來了一天,他就給你送了兩次藥了,我們都說你很快就會成為三夫人了,呵呵。”

霧蓮聽了臉微紅說:“怎麽會,我可德何能。宮主只有兩位夫人嗎?我聽說他招了不少女子幫他練武。照道理應該不只兩位夫人才是。”

嫣紅說:“其實我們宮主很專情的,除了第一批要了兩位女子做夫人之外,後面幾批招的女子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眼的,他的夫人確實只有兩位,我們宮主並不濫情,招來的女子只是助他練功用的,別無它意。”

霧蓮沒作聲,這時又一名侍女端了一盆水走進來,這時程平也醒了,嫣紅走了過去,說:“程姑娘,你醒了,你收拾一下東西,跟著小井去薇紅房住吧,那裏已安排好一個床位給你了,這裏以後就只是秦姑娘的住宿了。”

程平瞪大眼睛瞧了一眼霧蓮,一臉羨慕的樣子,她走到霧蓮身邊說:“霧蓮,真想不到你一來就被宮主看上了,真是好運氣,以後可要多多關照我呀。”

霧蓮昂起頭微嘆了口氣說:“運氣,是福是禍還不清楚呢。”

話剛說完,只聽門外有人喊:“姑娘們洗刷之後就去吃早飯然後去練功,快點。都什麽時候了。”

程平被嫣紅趕了出去,霧蓮連忙洗刷之後有人端來早飯,霧蓮匆匆吃過之後,嫣紅便帶霧蓮左穿右拐走進一個諾大的空無一物的水晶宮樣的練功房,這便是淩星閣。換上一身白色練武衣裳,嫣紅就叫霧蓮坐在地上等宮主來,她就出去了。

霧蓮坐在地上無聊,她左右看了看這房子,想這房子是她爺爺的的心血,這一磚一瓦都是她爺爺叫人砌上去的,爺爺我定替你拿回屬於我們的白蓮心經……然後又想到她們家人的慘死,不知不覺她的眼神現出憤怒,她立刻急起,由於起得猛,她觸動了痛處,於是她哎喲了一聲低著頭軟軟地坐了回去。此時眼前出現了一對褐色的皮靴,霧蓮心中一震猛一擡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鷹一樣的眼睛出現在她的面前。

“宮主。”她叫了一聲。

“很痛,是吧。”

“不痛。”

白雲飛淩利的雙眼掃了霧蓮一眼,冷冷地說:“那很好,開始練功吧。”

霧蓮低下頭答了一聲:“是。”

白雲飛說:“來,先伸出拳頭。”

霧蓮立刻弓起馬步,筆直地伸出拳頭。

“你有武功的底子,以前是跟誰學得武功?

“崔夫人。”

“崔語嬌?她又是跟誰學的武功?”

“那我就不知道,她沒說,我也不好問。”

白雲飛凝視看霧蓮一眼,又說:“秦霧蓮,你在我面前,最好精乖一點,知道的要說,真不知我是不會怪你的。”

“我真不知她學得是什麽門派。她的武功雜七雜八的,沒有一條統一的路數。不象岑老爺的武功。”

白雲飛聽後哼了一聲,他在房裏轉了一圈,說:“你既有武功的底子,那很好,就跟我來。”很快他把霧蓮帶到淩霄宮後的溪澗邊上,溪澗呈一弧形,溪澗邊種了幾顆不知名的樹,此時快到冬季,樹葉卻是郁郁蔥蔥。溪澗遠處有幾只丹頂鶴,見有人來也不躲避,還在那裏吸水。

這時白雲飛說:“我相信你來這裏前,崔語嬌也跟你說過,我這裏練的是白蓮心經的武功。”

“是的,宮主,崔夫人跟我們說過。”

“來我們這裏的女子,我都是要她們強練白蓮心經的武功,看誰能把白蓮心經上的武功練得最高一層,然後把武功過給我。為妨她們練成武功之後而不把武功過給我,我預先都得給她們吃上這粒百毒錐心丸。”說著白雲飛從懷裏拿出一粒黑色的丸子,遞給霧蓮。

霧蓮接過來毫不猶疑地吞了下去。

白雲飛點點頭笑道:“你真有膽量。哈哈,你就不想知道吃了這粒丸子會有什麽後果?”

霧蓮搖搖頭說:“不想知道,大不了一死。”

“可是吃了它你想死卻死不了。它比死還難受。”白雲飛說著挑釁的眼光望著她。

霧蓮無奈地笑一下說:“我的命早已在你的手裏,我以後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你要我這條命死,它便死,要它活,它就活。”

白雲飛邊聽邊看著霧蓮的臉他不明白為什麽眼前這女人會有一副視死無畏的樣子,可她又那麽合作,看著她那清秀的面容泛出這種獨特的氣質,突然他的心跳了一下,接著全身燥熱起來。他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的流動溪水,又想為什麽她的眼神看我是如此冷狠,這眼神又似曾相識。他沈思著。停了一會,他轉身對著霧蓮說:“只要你合作,我不會讓這毒性發作的。來吧,白蓮心經第一重武功是水裏飛花。來,跟著我做。”

於時從此以後,霧蓮白天練武功,晚上就習內功,白雲飛說要在她們這一群人之中找出一位能練就上層武功的人來,以便等這個人練成武功之後過功力給他,這樣他的武功就更能飛躍進步,白蓮心經就能更快練成。

霧蓮的資質奇好武功進步很快,白雲飛因此對她非常好,經常親自指點,這天晚上他剛教完她第二層武功的內力,就走了出去,霧蓮就一個人在練功房裏打坐練習內力。

白雲飛走出門外,只見邵雪兒站在門外,她說:“宮主,紫蓮正在發脾氣不吃藥,我只得前來通知宮主,請宮主好聲勸她吃藥。她這病本來好了兩天,剛才聽人說宮主常跟這個秦霧蓮在一起練功,她就氣倒了。”

白雲飛一聽,連忙加快腳步走到宵紫房,邵雪兒突然攔住白雲飛說:“宮主,我之前說的辦法現在看來管用了吧,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已對紫蓮夫人的感情,不然她的病就難好了。”

“可她現在是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如果還對她冷淡,不是很傷害她嗎?”

“不會,難過是會有的,但更多的是心淡。這對心病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會照計劃做。”

進到裏面,白雲飛走到床邊,他漠然地看著紫蓮,說:“紫蓮,聽說你不肯吃藥是嗎?那怎麽行,你病得很重,藥是一定要吃的,來人呀,把藥端來。”

紫蓮坐了起來靠在床上說:“宮主,我聽說新來一個叫霧蓮的姑娘承蒙你天天教導,她的武功很快就能走超越我了。”

白雲飛臉上浮出一股暖意說:“你別聽她們亂說,她是很有資質,不過現在武功還和你差遠哩,你別胡思亂想,藥來了,你吃藥吧。”

紫蓮聽他誇霧蓮很有資質,心中不竟嫉妒起來,她把臉別過一邊不吃小晴端過來的藥並說:“臭妮子,這麽燙就端來給我吃,想燙死我,你早想我死了是吧!”

白雲飛見了正想走上前接過藥來餵她吃,邵雪兒忙給眼色給他看。白雲飛止住了,說:“小晴把藥吹涼了再給夫人吃。”

紫蓮一聽忙說:“我還沒到死的地步,這藥我不會吹嗎,不用你了,你滾下去,沒用的東西。”說著她猛地坐了起來,把藥接過就咕咕咕地吞了下去,也不嫌燙。藥一吃完她就倒下去轉過臉睡了。

小晴忙接過空碗退了下去。邵雪兒看著白雲飛偷偷一笑,白雲飛伸出大拇指向著邵雪兒,一會也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淩星閣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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